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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都市传奇6（第1页）

只有跟随他的人理解他的伟大，那些理论上的同级轮回者在他眼中过于肤浅。他不干涉他们的追求，轮回者中独行者少之又少，他是其中之一。

没有固定团队，只有散乱的追随者，辰月的三位教长轮流更替。虽然轮回者私底下嘲笑他是“中二病”，但不得不承认，他集力量与智慧于一身，与他接触过的人，除了对他的话有些不解，都能感受到他的强大。说他“中二”，不过是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因此带些恶意的嘲讽。

很难想象这样的他会败北，尽管大家对他印象不佳，但他的陨落足以引起所有人的警觉，更何况击败他的人并非众人熟知的顶级强者。

有人猜测，源陆丰一直在寻找的其他“天命者”，终于相遇了。当然，没人把这当作真事。

即使……这是真的。

“天命规矩”，象征“绝望”的黑龙，掌控着“可能性”的力量，如此讽刺的结果令源陆丰苦笑。他终究未能突破“棋子”的命运，神对他的评价只有四个字。

——不听话的小家伙

真是悲哀……

他的追随者并未理解他的真正追求，与他志同道合的尼德霍格，也未曾表露态度。他带着未竟的遗憾离去。

赋予智慧与人言的能力，并非他自身所能达成，而是借助异世界的、来自不同法则的道具，才勉强达到这不完美的效果，埋下控制的种子。

共享视角只是手段之一，被共享者对此一无所知……在都市的阴暗角落，对神秘异能者的追踪有条不紊地展开，同时，众多目标的面目逐一呈现，然而这些信息其实并无太大价值。

没有足够强大的超能力，揭示出来的秘密也微不足道，近乎无效。西城的精英只用一击便抹去了监视者的存在，药品贩子般的驱魔人无法解析他的攻击机制，而宿主团队中唯一的女性，宁楚，她的两仪之力也让所有人困惑不已。

即便逼出了他人的手段，若受限于视野无法洞察本质，也是一种尴尬。唯一比较明了的大概就是雷电了……加速、变换、切割，这位科技侧的宿主，使用的是非传统热武器，理解起来简单直接。

然而，事实证明这还不是最令人难堪的时刻。

“看够了吗？敢露出真面目吗？”目标，那个身披黑袍的男人，从一个妖梦身上拔出剑刃，对着虚空说道。

“……”下意识地准备反击，随后才意识到这只是通过妖梦的视角，尼德霍格的这番话是针对妖梦的。

继续保持沉默，继续通过妖梦的视觉观察，此刻唯有尼德霍格的耳目还在。而他并不担心暴露。

“只会偷偷窥探，不敢正面对决，与鼠辈有何区别？”

“你这个蠢货在说什么，身为妖梦为何要站在人类一边！”尼德霍格的话，这只妖梦自然无法理解，它只是愤怒于对方对人类的守护。

既然仍不敢现身，那就毫无意义了。解除一次封印吧。

视角转为仰视，显然，作为主视角的妖梦被踩在脚下。瞪大眼睛，黑袍人还没看清剑光轨迹，就已见尼德霍格缓缓拔出血迹斑斑的大剑。

视线时明时暗，妖梦即将力竭，只能盯着画面中的尼德霍格。突然，尼德霍格低下头，四目相对。

“！”

巨大的压力迎面而来，即使立即切断视野，也无法抵挡那股庞大的精神冲击。

“咕，该死……忘了他是……龙……”倒地抽搐，鲜血不断从眼耳口鼻流出，大脑一片空白。

“直视龙的眼睛，精神将会毁灭”，类似的古老谚语在西方广为流传。眼睛是灵魂的窗户，也是最容易攻破的防线，许多操纵心智的精神术法都以对视为前提，足以引人警觉。

因一时大意，被尼德霍格重创，如果显示生命值，恐怕已处于2的危险红色区域。

“似乎是中招了，不过还没死。”感受到传递的精神信息，尼德霍格微微惋惜。

太久未使用纯粹的精神攻击，竟忘记了基础应用，只需精神重锤或精神尖刺，就能结束对手。

下次得吸取教训，谁窥探他被发现，谁就会受到跨地区的精神打击，力求一击必杀。

策划妖梦暴动的幕后黑手就这样重伤，却丝毫没有真实感。双手交叉抵住叛逆，尼德霍格注视着远处升腾的烟尘弥漫树梢。

“就不能委婉些吗？”

是谁出手，心中一清二楚，涂山雅雅出手从不收敛声势。

不过，既然主谋已被击败，那些原本会袭击樱的小喽啰应该也不会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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