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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绍,不要说离开,我只想你坐在身边,静静陪着我一夜就好。”
他的声音是如此地无力而又迷茫,那双素来不可一世的凤眸此刻更是满满的苦痛和彷惶。夭绍心底一软,无法拒绝,只得轻轻点了点头。
商之放开手,望着她握着的宋玉笛,轻声道:“我想听你吹笛。”
“好。”夭绍也再无先前的顾忌,将玉笛横在唇边,柔柔吐气而出。
轻悠温柔的笛声环绕身侧,商之的神色在熟悉的音律中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抬头望着当头月色,任崖顶冷风透体而入,渐渐沉浸于深思当中,将一日紊乱如麻的心绪慢慢抚平。
夭绍吹了不知多久的笛,累极时停下来,只见商之目色深沉、面容冷清,知他正凝神想着心事,于是也不打扰,默默坐在一旁。
夜至深浓,困倦上来,她忍不住闭眸养神,岂知就此睡去。梦中似乎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待清醒时,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留恋或者遗憾。直直睁了眼,却发现自己依在商之怀中,那宽大的僧袍罩满周身,手更被他握在掌心,暖流源源行于体内。
东方朝霞刚起,光色正盛,山下的白马寺被照出一派神光壮丽,再不是昨日的颓靡消沉。
夭绍抬起头望着商之,却见他依然如昨夜一般望着天边云彩若有所思,只是在嫣然的霞晖下,那张雪白的面庞依然是有些不堪承受的脆弱。
“能不能告诉我,你想了一夜,究竟在想些什么?”夭绍坐直身体,捋了捋微乱的发丝。
商之目光沉落下来,静静道:“复仇。”
夭绍迷惑地看着他,商之低声道:“师父临终前告诉我,我真正的仇人,原来不是姚融,不是裴行,而是司马皇室。我这九年的苦心筹谋,自以为步步为营,却不料只是实现先帝和陛下野心的棋子,走到如今的局势,西北若战,又将是一场陷鲜卑于水深火热的连绵烽火。为了家仇,为了鲜卑复兴,我冷心绝情,不惜天下苍生生灵涂炭,甚至……不惜利用你,可是到头来,却又能得到什么?实现什么?即便是灭了姚氏,杀了裴行,司马皇室依旧高高在上,鲜卑臣服于下,有朝一日,说不定仍会在帝王的猜忌之下再度沦亡。那我的这一生,其实又有什么意义。”
他一字字淡然道来,听不出一丝的波澜,夭绍闻言却极是震惊,努力平稳心潮,轻轻道:“那你如今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商之低声道,“十四岁的时候死里逃生,面对流亡落魄的族人,我不得不承担起他们的期盼,从此之后,似乎报仇、复兴便成了我一生的所求。被数万人这样景仰供奉着,他们以为我无所不能,我便是无所不能,他们以为我无痛无伤,我便是无痛无伤。可是夭绍,其实我心中却常常茫然。鲜卑在九年前受了祸难所以人人想要报仇复兴,那么这世上其他的人呢?”
他话语略顿,慢慢道:“裴氏当年被东朝诛杀满门,来了北朝后又逢安风津的惨败,在他们心中,对于郗氏、独孤氏难道没有愤怒、没有仇恨么?姚融素为乌桓贵族的领袖,受了先帝的密旨灭独孤一族,即便他心中另有私心,可谁又能说他是个不忠的人?就是如今,他利用我为借口阻止司马豫改制革新,却也是为了保护所有乌桓老贵族的利益,谁又能说他是个不义之人?而司马氏为了皇权制衡诸臣之间,纵是一家沦亡,却也是为了天下大平,在他们的意念当中,怕也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我们所有的人都坚持着自己的利益,小心翼翼保护着自己的族人,纷争如此而起,血光杀戮由此而起,那些被牵连其中的无辜百姓,他们又该去恨谁?又该去怨谁?他们的仇,又该怎么报?”
夭绍在他的话下久久沉默,直到旭日出云,耀得两人眼前金晖闪闪,她才启唇柔声道:“阿公曾经说,这世上有人的地方便会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难免也会有纷争,有了纷争,就有利益逐鹿、血光四溅,从此怨恨横生、冤冤相报。这事自古而来,所以人与人之间才会有亲疏之别,远近之分。你既是鲜卑的主公,生来承受这样的担当,不可逃避,不可心软,也无须愧疚怜悯,因为这天下的风浪,并非因你一人而起,也非因你一人可平息。可你却要站在鲜卑主公的位子,保护你的族人、还有你亲近的人,没有对错可分,也没有后路可退。”
商之转过头望着她,夭绍微微笑道:“你之前不也已经这么做了么?而且还做得那样地狠心绝情,异常出色。如今即便是你想要立地成佛,放下屠刀,怕是因你手下丧命的人也会化成厉鬼纠缠着你,让你一生一世不得清静。何况,若非你是天下闻名的商之君,若非是鲜卑的主公,若非有着这些牵牵绊绊、利益分途,那么那些先前因你而不平不白受了痛苦和委屈的人,怕是更难咽下心中的气。”
商之怔然,夭绍眨眨眼,嫣然笑道:“那些受了委屈的人,当然也有我。”
她句句婉转,言词温和,再不见先前的怨恨。商之心中的迷雾因她的话也似一缕一缕消散,唯剩下一片空净澄澈,一时忍不住轻笑道:“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了?”
夭绍坦然道:“其实从不曾恨过你,只是气过、恼过,又不见你来道歉,想不到该如何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
商之看着她,微笑无声。
夭绍避开他的视线,望着红日,揉了揉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疲色。
“下山去吧。”商之道。
夭绍不放心,问道:“你心里真的想明白了?”
商之站起身,俯视着万里如画的江山,轻轻一笑:“你费尽心机说了这么多,我怎能想不明白。”
纵是日照朗朗,商之抱着夭绍下山,白衣迅若飞鸿,依旧是神鬼难察地入了景宁僧舍。
悬崖边共渡一夜清风明月,他心底存着沉痛的抉择,她心中亦是艰难地徘徊。两人默默无声之时,彼此的隔阂依然深刻。直到今日晨间,两人才似忘记了尘世间所有的烦扰,笑谈之间解开了万千愁思。
但此刻回到僧舍,于满庭吹来的幽风下,夭绍却又渐渐恍悟过来,见商之转身欲走,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的……笛子。”她将宋玉笛递到他面前,日光透窗而入,将她的笑容照出几分模糊难辩。
商之望着宋玉笛许久,终于伸手接过。暖玉触碰肌肤,久违的温润如今却生生荡出万缕寒意,从指尖蔓延全身,处处是疼。
事已至此,他也无话可说,一言不发转过身,衣袂掠过窗扇,瞬间无影。
夭绍躺在榻上,望着从此再无宋玉笛枕侧,心中不免有处地方空空荡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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