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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学,看到新班级黑板的右下角那块熟悉的角落,过去两年始终会写的“会考倒计时”被换成了“高考倒计时”,——看到这一幕,白璟就知道是自己天真了:原来,她的苦海还远没结束。相反的,接下来的一年,恐怕才是她高中生活最痛苦的一年。
果不其然,开学第一天,学校就组织高三全年段十四个班的所有正取生都到室内体育馆集合,要听一场校长的演讲。
昏昏欲睡之间,白璟听到了台上校长对他们这届高三正取生们制定的新目标:这届高考,专科线要百分百过,本科要有七成上线……
尽管已经上了高三了,但对“这方面”素来没有兴趣、更不会主动去关心的白璟,听校长说什么“专科线”、“本科线”的,她根本就不知所云。但也不妨碍她预见到:只要学校又定了什么目标,那一定是与“成绩”有关;而与“成绩”有关的,就一定会强迫学生一切围绕“成绩”打转。那她今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比前两年好过多少,没准还会更糟。——脱离苦海?呵,早着呢!
那时候的白璟突然有了一个疑惑:为什么这个社会就没有给像她这样根本不想读书、但又不笨的学生以其他的选择?
那时候的白璟不知道她从未去过的“外面”是个什么模样?她只知道,回顾她的成长经历,她的世界里,除了学校,就再没其他的选择。
在这个没有大学的小城市的市区里,所有书店售卖的,全是从小学到高中的教材辅导类书籍,没有与考试无关的书。能看到的电视频道,只有零星的几部纪录片能稍微拓宽一点与学习无关的见识,但也是被剪辑成好多片段、陆续播出的。一旦错过了播放时间,白璟就只能靠自己的脑补、用自己瞎编的方式去拼凑自己错过的片段……
不过,白璟除了寒暑假之外,也没有其他时间能接触到电视。就算能看电视,也得跟自己的父亲争抢、跟自己的弟弟妹妹争抢——大家都想看自己想看的,家里却只有一台电视。
为此,白璟多数时候也看不到自己想看的,有时还得为了争抢而跟人打架、或是被打。就算吃了苦头,多数时候,看什么也还是由成天在家的父亲决定。他想看什么,白璟就只能选择:要么跟着看,要么就别看。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高三那年,家里通了网、有了电脑,使得父亲能在家里打网络游戏了,白璟才有了能看自己想看的电视频道的自由。
只是到了那会儿,看电视对白璟而言,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好奇、想了解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的手段了,而是白璟赖以打发无聊时间的手段。她不是为了获取新知而去看电视,而是为了消遣心中的无聊而看电视。
多数时候,她只是把电视打开、随便里面播什么,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把音响开得很大,大到足以抵消父亲打游戏时、那电脑音响发出的砍杀声和游戏的背景音乐声。只有这样,白璟才能感到平衡。
高三整年,白璟就是这样度过的:在学校,上课睡觉,课后被留堂补做作业,周末被强制待在学校补课;在家,就成天浸泡在自己经常要开通宵的电视声、和楼上父亲打游戏的背景声,还有弟弟妹妹白天带朋友来家里旁观父亲打游戏、晚上不睡觉的在父亲旁边起哄着喊打喊杀的声音。
顺带一提,那时候,白璟的弟弟妹妹已经开始频繁逃学,后来干脆就不去上学,成天跟着父亲、旁观他打游戏。而父亲,似乎也不在乎他们是否有去上学,反而对他们对他的这种跟随很是受用。
那时,白璟才越来越清醒地认识到:包括她在内的家里的这三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孩子”,而是玩具。是父亲用来满足他自己的玩具。
活了将近十八年,白璟才第一次能用清楚的语言来表述自己其实从十五岁时就已模模糊糊地意识到的这一可能的真相。
之后,又过了十八年,花了与自己的世界被敲击成碎片的那十八年基本相当的时间后,白璟才终于重新把自己拼凑完全。那之后又过了三年多,当三十九岁的白璟再次回看高三那年突然领悟到的那个可能的真相时,她已十分肯定:那的确就是真相,但那是一个——她知,但这家里的其他所有人——包括父亲在内的——都至今仍不自知的真相。
白璟很肯定:她的父亲,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孩子当成了自己的玩具。
白璟理解的是:对父亲而言,这样做,是为了补偿他自己成长中的某种缺失。即便这样做会伤害他的孩子,但他为了保护他自己、保护他对自己的想象不会受到他的阴暗面的损毁、甚至遭遇想象的彻底崩塌,他会想尽办法的将他所不能承受的“恶”,卑鄙地用连他自己都欺骗的方式来甩给外界——不管是环境、还是别人、还是他自己的孩子——只要是他以外的“外界”。
三十九岁的白璟,终于可以回答自己二十多年前的那个疑问了:为什么父亲要这样对她?
“爸爸真正讽刺、挖苦、辱骂的那个‘糟糕’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他不能接受的他自己糟糕的那一面。他不过是不自知地把自己的那一面投射在了我身上。——因为我是家里唯一一个真正挑战到他在这个家里本来拥有的权威的人。
“我对他的质疑,对他的不认同,这些都令他感到了自己的存在价值受到了威胁。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让他自己相信他才是‘好’的、才是‘对’的,他就只能将我想象成是‘恶’的存在。才会无论我做什么——哪怕我什么都不做,也总会莫名地激怒他,总会遭到他各种无根无据的怀疑、侮辱。
“真相是:并不是我真有他说的那么坏,而是他若不这样想我,他就无法证明他的相对于我的‘恶’的‘好’的合理性。——我有多坏,他才能有多好;我有多深的心机,他才能有与我城府深度相当的相对的善良。——哪怕那时的我,在最开始被他这样认定时,连十岁都不到……但他对我这样的想象,却已然成型;而且在他看来,这样的想象合情合理。
“若说为何偏偏就挑中了我来承受他所不能承受的这份‘恶’的?——只能说,谁让我是‘老大’呢?
“我是家里三个孩子中最先长到了会本能的想要挑战家长‘权威’的年纪的孩子,那他自然是要挑我来做他的假想敌了。
“而在我之后的那两个(白钰和白昌皓),就算他们之后陆续也长到了我那时的年纪,也都会本能的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挑战爸爸的‘权威’,但到了那时,爸爸的‘恶’已经有我来背负了,爸爸对他们俩就反而能在他不必背负自己的‘恶’的一面的无压力的心态下,反而能更加‘宽容’的、以‘居高临下’的‘好父亲’的形象,去看待这两个孩子的变化。
“再有,他们俩也不像我从来只会正面对抗爸爸,他们俩在这点上做得可比我圆滑多了……
“但不管怎样,爸爸那样对我,有他自己的问题,但也有我自己总是正面反抗他对他造成的影响。也确实有我自己的原因,责任不全在他。
“只是,即便如此,我的原因至多也只是在已经烧起的火苗上再添了把干柴,让那火烧得更旺了,而并非是我点燃了那把火。——爸爸会选我来承担他自己所不能承受的自己的‘恶’,这是必然的;他这样做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利用我来进一步确认他想要的自己作为‘好’的明确的存在感。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我,不过是他保护自己需要用到的玩具而已。
“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自始至终都是这样活着的,也是这样对待他生命中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玩具’,也只是他的‘玩具’。他从来就没有从‘婴孩’的世界里走出来过。他仍旧还是那个‘婴孩’,从未长大。”
“那我该如何与这样的‘婴孩’和解呢?而且,如今看来,这个家里可不只他一个‘婴孩’了……”即便给了自己答复,并因此而得以彻底化解了自己萦绕心间三十多年的心结,白璟也还是头疼:原来,即便心结解了,即便愤怒的根源彻底消除了,即便心中不再愤恨了,——即便如此,但想要好好地了结这场恩怨,想要有头有尾地结束这样的孽缘,也仍旧不是件简单的事。毕竟,那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也不是只靠她一个人的改变就能被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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