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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真相未明之前暂且不会动他。
听完这话,萧寒砚倏地笑了,知道宋知钰要调查应州惨案,他也不含糊,“府中侍卫随你差遣。”
宋知钰抬眸,声音冷淡,“你派人监视我?”
萧寒砚轻笑两声,“我是派人保护你,这些日子你应该能察觉到有人暗中监视你,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还是小心为上。”
停顿片刻,他又接着开口,“忠义侯府的下人经过几次换血,不知道都有谁的人混进去了,危机四伏,你暂且在府上住下,无人敢打你的主意,也不会有半点消息传出去。”
这倒是个实话,萧寒砚恶名在外,谁敢和他抢人?
萧府可谓是铜墙铁壁,就算是有人想进府对宋知钰下手也是有心无力,这也是他设计将自己送进来的第二个目的。
宋知钰屈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回道,“倘若我要与别人联系呢?”
“这是你的事情,我不会干涉。”
萧寒砚将剔干净鱼刺的鱼肉放在他碗里,又淋上酱汁,“尝尝,几年过去了,看看林大厨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林大厨原是京城一家小酒楼的厨子,做鱼的手艺简直是一绝,深得宋知钰的心,可以说是百吃不腻,但自从去了应城就再也没吃过了。
后来听说那小酒楼垮了,他还在遗憾再也吃不到那么鲜美的鱼了,没成想萧寒砚将这人挖到了自己府上。
宋知钰垂眸看向桌上的菜,全是他爱吃的,不但有京城的菜,甚至也有应城的特色菜。
恍惚记得上次和萧寒砚同桌吃饭还是四年前的事情,当时萧寒砚也是这么剔好鱼刺再喂给他。
经年之后,物是人非。
他与萧寒砚之间隔着应城惨案和十万条人命!
宋知钰嘴里苦涩难耐,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吃了几筷子便没了心情,又被哄着喝了半碗粥。
洗漱后重新躺在床上盖好红色衾被,此刻却是另外一番心境。
应州之战已经过去一年,他殚心竭力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萧寒砚的清白。
这笔债一日不消,他和萧寒砚就回不到从前。
烛心被挑,屋内瞬间暗了下去,清冷的月光平添了几分孤寂。
雾蒙蒙的光亮里,他看见萧寒砚脱掉了外衣,随即转身背对着。
腰间突然横过来的手臂将他用力往后一拽,整个人就落在了萧寒砚的怀里,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听到他的呼吸。
“落落,落落,落落……”
宋知钰心脏猛的一抽,却没有力气做任何动作。空洞的眸子借着点点月光看着那倒映在墙上的“囍”字,鼻尖发酸。
“落落”是他的小名,除了家中长辈也就只有萧寒砚会这么唤他了。
但他已经整整四年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半晌,身后传来灼热的温度,仿佛要将亵裤烫穿。
危险的气息笼罩全身,宋知钰忍不住奋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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