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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页（第2页）

……

“滴——滴——”心电图机有规律的响着，男人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几乎快和床融为一体。

门被人推开。

一个坐着轮椅的姑娘同样气色不好，脸上的病态仿佛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

梁佐将傅筠推到沈九烨的床边，看着老板憔悴的模样，不禁心疼，轻声说道：“你放心吧，他很好，死不了。”

傅筠呵呵笑了两声，握紧了拳头：“最好是，不然我可找不到人替我报仇。”

“头儿？”一位男人在外面轻声呼唤。

梁佐走出去，关上门，“什么事？”

男人看了一眼外面：“来了。”

梁佐笑了笑，“还挺快。”

……

停尸房。

“人就在这里了，你自己看吧。”

他们面前是一个被盖着白布的尸体。

高少川迟迟不动，梁佐替他揭开了白布。

那是一具女尸，虽然已经看不清楚她本来的面目，但是通过一些特征，大概能确定是她。

慢性白血病

高少川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拳头。

“如果现在你想给我一拳，我也认。”梁佐说。

“沈九烨呢？”

“现在还没醒……”

梁佐刚发完音，肚子上就被挨了一拳，即使是训练多年，还是被他打的后退了几步。

“咚咚——”有人敲门。

捂住肚子，他说：“九哥醒了我会叫你。”

关门出去。

高少川平静了一会儿，缓步走到床前跪下，额头抵着洁白的床单，肩膀轻轻地抖动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高少川才抬起头，眼睛猩红，僵着手去抚摸那具冰冷的尸体，刚收拾好的眼泪，又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高少川抬手去擦眼泪，晃眼间，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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