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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装假（第2页）

盛南锦问道，“穿月除了不高兴，可还跟你说了什么？”

窦姨娘道，“我……我没太注意，当时想着事情办利索了，因此没有停留，紧赶着就回去了。”

盛南锦十分失望。

窦姨娘忽然道，“不过穿月姑娘那天似乎有心事的模样，心不在焉，说话也是着五不着六，和往日的聪慧截然不同。”

心事……

盛南锦道，“穿月第五次给你送银子的日子你还记得吗？”

窦姨娘微微一笑，“自然记得，其实也不是很远，就在我退她钱的头三天。”

穿月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笔钱呢？

窦姨娘道，“谁能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穿月姑娘又早早地没了，我这心里一直不大舒服。本想着事情到此为止，再也不必被提起。可每每见到大小姐，总是有些愧疚，今日把话说明白了，我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盛南锦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的确不像装假。

那田庄上的事情又怎么说？

盛南锦问道，“窦姨娘可还记得田妈妈吗？”

“田妈妈？”窦姨娘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这么个人，愣了半晌才道，“是从前服侍过我的田妈妈吗？那自然是记得的，她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后来因犯了事儿，被老爷做主撵走，还是我去说了一车的好话，这才将她送去了田庄，好歹能有个落脚的地方。毕竟跟了我一场，她没脸，我这脸上也没光彩不是？”

盛南锦道，“姨娘和田妈妈来往得如何？”

窦姨娘道，“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可来往的？何况我是最了解她的，那种人一旦缠上你，当真是甩也甩不开的。刚去田庄的那几年逢年过节便送东西来，总想着见我一面，让我到老爷面前说情将她们一家接回来。可我就是再厚的脸皮，也不好到老爷面前去说这种事。何况绒姐儿和缎姐儿渐渐大了，我就算有这个脸面，也要为女儿考虑，哪里就轮上她了？因此一直借口有事没有见，她后来应该也知道了好歹，倒是安分了不少。”

说到此处，窦姨娘渐渐察觉出了异常，她盯着盛南锦道，“大小姐怎么忽然提到此人了？”

盛南锦故意道，“姨娘可能不知道，我先前去田庄养病，可巧就去了田妈妈的庄子上。”

窦姨娘脸色大变，“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她一脸惊愕，似乎被吓得不轻。

那样子，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盛南锦挑了挑眉，“姨娘当真不知？”

窦姨娘立刻会意，倒吸了口凉气道，“大小姐……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她想也没想地道，“不，不是我！我跟大小姐无冤无仇，实在犯不上在这个时候为难你。这里头的事儿，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盛南锦道，“可我怎么听说我去了田庄之后，田婆子回了趟盛家，你还留她吃了顿饭呢？”

窦姨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这不可能！我满院子的人都能作证，我已经有日子没见过她，更不可能留他吃饭，大小姐绝对听错了。”

她语气笃定，反而不像先前那般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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