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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台上一槌定音,古董皇冠以千万天价成交。少年的目光像溺水之人紧抓浮木一般跟着灯光,近乎逼迫地目睹又一件精美拍品搬上会台,项链,巴洛克式,叁条相缀,嵌满的华钻……他快维持不住愈加涣散的注意力,alpha的手指已经埋入穴口,在娇嫩肉腔湿答答的绞缠中抽插。他咬紧下唇按捺住呜咽啜泣的冲动,闭眼将发烫的脸颊向后侧贴在alpha肩上,眉毛要哭似的蹙起。被玩熟了身体的金发omega像通体敷满香膏油脂的蜡人,献祭的火光莆一划过便融化开水流个不停,深埋的手指浅浅抽动着引诱小肉孔自发张开翕动,又呈剪刀状张开撑着肉腔,失去阻挡的液体在肉径上拓出烛泪般滚烫微黏的轨迹。被alpha在乳肉上拧了一把,少年慌乱地夹紧双腿,不敢让淫水流到人的衣裤上。
黑暗中有意无意划过的目光似乎更多,衣袍足够遮掩身体,只是从衣底兀撑起的形状与意乱情迷的脸色不难看出这小家伙正被怎么玩着,他像块磁铁,活动间柔软无形的吸力勾动所有曲别针偏转朝向,omega与omega之间能有什么差别呢,多余的性吸引力来自于权力的界定,像鬣狗窥伺狮子的猎物,借啃食对方吃剩的肉块营造精神快感,权力向来比春药更能让人阴茎勃起。“……唔!”少年被alpha富有经验的手指玩弄到高潮,潮红脸蛋上粘了汗湿的金发,咬紧唇片的齿间泄出颤颤泣音和一点津液,精液泄在衣袍上时信息素随之泛滥,浓腻甜香将四周变成因过季而腐烂的车厘子园。腰身原本软绵绵塌在人怀里,被抓着转过来,勾起下巴含着唇吻。他抱住alpha的脖颈意乱情迷地张开口让人缠吮小舌头,又被一路啃吻到白皙颈肤,下身不自觉咬紧对方的手指,夹着臀主动在人手掌里轻蹭。
被吻住喉结时,敏感的omega攥起手指,掌心压紧那枚被塞来的按键,尖锐响起的铃声有那么一瞬如闪电劈开神智,他哆嗦着回头,只听会台上的主持人高声报出加价百万。他不知道塔尔缇斯最开始塞给他的这东西是竞拍叫价用的,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塔尔缇斯从他身前稍稍抬起,看了眼台上的拍品,目光折回来,慢沉沉地问:“想要那个?”
“不……”他摇头否认,小心打量着塔尔缇斯的神情,揣测这人是否会因为他的失误责罚于他,“我不小心按到……”对方闻言反而笑起,形似狐尾的尖狭眼梢弯成浅浅月牙,显得这片辖区阴影里的国王多么和善,“想要也没什么。”他从omega肉乎乎的嫩腔里抽出手指,像蝴蝶从花蕊深处抽出吮吸的口器,带出“啵”的水声,用餐巾擦去指端晶亮的液体,伸手抱过omega当成个抱枕似的将下巴舒舒服服搁在肩窝。少年颈侧那块皮肤被发梢描得发痒,转头退避时嘴唇不巧蹭过alpha的颔骨,他抿住火烧火燎的唇线埋下头,感觉一只手被人连同按键一起包裹进掌心。又一声铃音响过时,他愣了半晌才发觉来源于自己手中,塔尔缇斯握着他的手,接连抵着他的指头朝按键按下,连续铃声仿佛夏日阴云后绵绵不绝的惊雷,将整个会场劈得一片雪白寂静,只剩主持人高昂的音调报出节节攀升的竞价,叁槌敲下确定成交,价格比第一件拍品更高半倍。“我不是想要……”omega怔愣后促乱地阻止,落到这人手里之前,他一直当着无忧无虑单纯傲慢对一切馈赠心安理得接受的小少爷,由奢入俭的过程无异于剥皮换骨二次生长,期间学到最惨痛的教训莫过于一切事物都有其对应价码。他不清楚这突如其来的天价赠予会从自己身上等价交换走什么。
塔尔缇斯的食指揉上他的唇,示意他安静。他无法阻止alpha想做的任何事,一直如此。少年轻屏呼吸,包间里昏沉而嘈杂,灯色似乎隔得很远,喝醉了酒的体面大人们也不用顾及什么形象,白花花的肉体连成淫欲中发酵溃烂的沼泽。这奢靡的宴会像是墙上的一袭挂毯,色彩鲜艳而富丽堂皇,背部靠墙那面却早就生霉发潮、虫蚁爬窜。他此前一直属于面上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突然被人拽下来,不得不睁着爱丽丝初入秘境般迷茫软弱的眼探寻出路。……只是在alpha怀里耽于情欲的自己看起来或许与这些原住民并无区别,这想法让他羞耻且恐惧。叫他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倒闲适自得地把玩起一只花瓶,手指慢悠悠穿过犹带露珠的娇艳插花,在一朵洁白水仙上稍微停留,“有个关于水仙的故事。”alpha开口时带着聊天的随和,花瓣在指端翻旋,少年攥着袍角反复抿唇,最终开口承下话题,“是……什么呢?”
“一个人,年轻人,在河边摘了一朵水仙花,那朵水仙是冥界的圣物,摘下后大地开裂露出冥界通道,年轻人被迫落入。这样的故事。 ”Alpha的手指揉碎了水仙花娇嫩的蕊,兴致阑珊地挪开,转而抽出一支玫瑰,又用中指与无名指夹起餐刀,纯银刀刃与暗翠花枝便如两张交切的扑克牌、以相当炫目的方式在指间旋了半圈。少年看着alpha低下眼,用餐刀细致地剔去一根根花刺,长且直的睫毛像放低的箭簇,滤过阴影落在平薄颧骨。这人的人种血系似乎与他不同,掺了些异族基因在里面,奥兰人还是扎克西人?说不太清……omega飞快移开目光,眼睫慌忽地垂下去,不敢叫人发觉他过于直白的端详,呆了半晌才回神过来该回应alpha的一番话,开口残留的仓促让语气尤显不定,“听起来是、很耳熟的故事。”
“常见的传说童话,在睡前故事里听过,小家伙?”alpha笑着低语,呼吸气流在耳根萦绕,让他下意识地点头紧跟着又摇头,随即尴尬地侧过脸去——因为自己狼狈无措的反应也因为丝丝缕缕燥痒的温度,视野一角鲜艳的绮红旋晃着有如蛱蝶,含苞玫瑰夹在alpha指间慢慢靠近,要给他么?他咬住下唇,手才抬起,便觉身下一凉,袍子叫人整个撩到膝盖以上,露出两条修长细白的小腿,欲挣扎之际alpha含住他烫红的耳垂柔和啜吻着,让他彻底软了身体,眼睁睁看着那玫瑰送进自己腿间。流着水的嫩穴正适合鲜花扎根,腿根尚有布料遮着叫他看不真切,触感在脑中凭空勾勒声色,花枝轻戳会阴,绕着圈向下寻找入口,灵活得倒像人手指延伸的触肢,挑开两瓣软肉,宛如吸管剖入绵密厚甜的奶盖般陷进肉道,泡进一汪蜜汁满受滋养。手下稍一用力,花枝和着淋漓汁水推入极深,隐约碰上不太妙的部位,少年呜咽着用含泪的蓝眼睛乞求对方,alpha宽容松手,只留花枝插在里头。低头只见娇艳欲滴的玫瑰半开在腿间,花瓣在肤表染开靡丽的红,下身不自觉收缩,那玫瑰也跟着一颤,抖出细细露珠,让人想到某种意象缤纷内涵隐晦的抽象油画艺术。
叁声规律的敲门声响起,少年飞快拉下衣摆遮住双腿,侍从们推门而入,将刚刚以天价成交的拍品恭敬献上,古董项链躺在鲜红天鹅绒与水晶构成的方盒里,比在会台上惊鸿一瞥显得更夺目,红钻与纯银构成的繁复链条枝理几乎像蕴含剧毒的血蛛一样叫嚣着华美。塔尔缇斯抽出omega腿间的玫瑰,抱着他的腰起身将他放在椅子上,在他面前半跪下。少年茫然看着这人托起他的一条腿,脱掉一只鞋,omega有着十几岁少年人应有的骨量,只是被娇生惯养得优柔无力,脚踝在alpha手掌里轻微挣动着尤显脆弱。Alpha稍微比量,勾起那串昂贵的项链绕成两圈,自少年的足尖缓慢推上足腕,姿态举止诡异地接近某种浪漫性质的诺成礼仪。“水仙的故事还有后续,”声音将他惊醒,alpha把玩着他缠绕宝石的白皙足踝,稍微抬起眉头,一种对于项圈与宠物小狗相宜相衬的满意,“坠入冥界的人吃下冥界的水果便无法离开,吃了几颗石榴每年就得在冥界待几个月。”Alpha颇有兴致地翘起唇,食指勾着项链收紧成镣铐,鲜艳红钻宛如被割腕的血液着色,少年胸口的蝴蝶因着人抬眼促乱地惊飞,alpha微笑着看他,问,“所以,你要不要?”
少年浑身僵硬,被人捧在掌中的足尖挣动着要缩不缩。他知道他该回以肯定,甚至是感恩戴德地,拒绝一个掌握他人身的alpha并不明智。但他向来摸不清塔尔缇斯的脾性,只管中窥豹的一点皮毛叫他明白这人残忍精明却并不刚愎独断,不像大多数拥有权势的alpha一样傲慢且惯会用财物折辱他人的自尊,乐于看见他乖巧顺从却也从不因他的反抗而恼羞成怒。技巧娴熟的驯兽师,套在脖颈上的项圈随心情毫无规律地时松时紧,这一次落下的是蜜糖还是鞭苔、是冥界的榴籽还是神殿的金果。少年先前就听过珀耳塞福涅被冥王掠虏到冥界的故事,诱骗吃下的石榴叫她无法离开,原本常绿如春的人间因种子女神的离去永远地有了寒冬,alpha毫无征兆的赠予是否也是如此。他抿起唇,攥紧袍边的手将布料揪出一点线头,半晌线头应声扯断,才松了唇,开口的声音稍带犹疑,“……不、我不要。”
塔尔缇斯面色不变,只放下眼睫轻轻吐出一个词“好”。“咔哒”一声响过,少年低头看见项链被alpha一只手拧断,从脚踝上脱落坠下,勾在alpha指端随意向后一抛,红钻嘀嗒宛如血泊被砍落的头颅激得血水四溅。他不安地攥紧衣料,看着alpha站起来,面容因背光而不甚真切。似乎有人看出他们之间隐约紧绷的空气,推着酒盏过来圆场,“Omega就是这样,娇纵古怪又变化多端,比怀了孕的母猫更难取悦!”酒水泡肿的舌头嘟嘟囔囔着,塔尔缇斯握着酒杯转了转,没喝,反而对因被劝酒而为难的少年点点下巴,说“喝吧”。这次他乖乖顺从,捧起酒杯客气喝了口,被浓烈辛辣呛得想咳。倘若omega足够有经验,便会敏锐地察觉这一系列举动算是一个开端,或者说暗示,狮群首领带来的小玩意儿拒绝了首领的赠予,又在首领的许可下,喝了觊觎已久的鬣狗的酒,其中蕴含何种意义不言而喻,在场人中大概只有单纯的小omega还没回过味儿来。塔尔缇斯慢条斯理勾起项圈连着的链条,转了转,门口有身着漆黑西装的下属快步走进,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稍一颔首,拎起外套搭在臂弯里走出去。少年想起身跟上,却被项圈扯得一个趔趄,低头发现锁链的另一端不知何时叫别人紧紧拽住。他抢着链条目光紊乱地划过四周,昏暗中一双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睁开。
这下他彻底是兽群中的嫩肉了。
先前倒酒的alpha挪过来一把将他按回椅子,那是个有些胖胖的男人,略微秃顶的脑门在黑暗中隐有反光。Alpha的力气普遍比omega大得多,少年显得毫无反抗之力,被掐着下巴又一次灌酒。用力抿紧的唇被掰开,粗短手指挤进去猥亵地玩弄粉舌,杯沿磕上齿列将酒水一股脑儿往里浇,呛辣液体凝作无数刮刀割得口舌生疼,摇头抗拒让一部分溢出来,沿下巴一路淌过脖颈钻入衣领,到处湿淋淋的。他用手去推男人的脑袋,手指似乎挠破了某处皮肤,男人恼火起来,厚实手掌重重落下一个耳光。少年的脑袋偏过去,巴掌扇过的半边脸火烧火燎,耳朵灌了水般沉闷地嗡鸣,他从没受过这对待,一下子几乎是被打懵了,呆呆地软下,叫人扯着领子摁上桌面。“不识好歹的婊子。”男人在他耳边咬牙低声,热哄哄的酒气喷熏洒在脖根。
又一个人靠过来挨着灌酒,一杯接着一杯,不等咽下便强行浇进口腔里,呕吐的欲望也被灌压下去。唇舌被渍得麻木微肿,溢出的酒水在脖颈到前胸泛滥,将衣料浸湿紧贴在皮肤之上,随急促呼吸湿腻紧裹地一起一胀,被一把揭开,像剥离第二张皮肤,那人粗鲁地揉他的胸口,用指头掐着乳首揪起来。刺疼让少年下意识挣动双臂,但他身边早已围了不止一人,受吸引的秃鹫盘旋而来开始一场盛宴。有人按牢他的双腕,有人挤开他的粉唇,有人揉捏他的腰腹,有人撩起他的下袍,有人拍打他的臀尖,有人把手伸进他双腿,他像一个初入监狱受到严格排查的囚犯,那些刚刚在塔尔缇斯怀里动情的痕迹成了他违规私藏的证据,被一个个拖出来大肆指摘审判。“这小婊子早湿了。”“第一眼我就想操他。”“塔尔缇斯阁下能看上眼的都是上等货。”被标记过的omega闻起来其实不太诱人,信息素掺了淡淡苦涩,但身份和那张漂亮过分的脸蛋足以弥补。酒劲和困倦不合时宜地升腾,视域嵌上磨砂玻璃地模糊,远处的灯光成了泡入硫酸的金属,发着亮疯狂颠簸旋转,还有反应生成的絮状黑影。他的意识晕晕乎乎沉入湖底,蜷缩藏起,那些粗鲁的猥亵、嘻嘻哈哈的调笑与alpha混合的信息素贴在身上狂舞,包裹得密不透风,钻进每一个孔隙,只是隔了厚厚水面传达而来已变得微弱而钝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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